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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雄捷運故事(三)

今天,高捷每年折舊約14億(分36年攤提),每年貸款利息5億,另外每年還有5億的支出缺口。因此,每年虧損大約都在25億上下。2013年,高捷帳面上出現一年600萬的盈餘,其實是因為高捷把高價資產提前移轉給市府,每年14億的折舊就少掉一大部分,再加上原本留作補貼高捷初期營運虧損的平準基金,也由市府提前釋放14億挹注高捷。即使高捷自己都出面澄清,還是不少人拿這一年600萬的盈餘,說嘴高捷沒有失敗,實在讓人搖頭。實際上,高捷應該在2014年就實質破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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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雄捷運故事(二)

其實高捷本來沒有要採用BOT(Build, Operate, Transfer;建造,營運,轉移) 。最初的構想是向中鋼、中油等長期在高雄設廠的大型高汙染企業募資,基本上就是要求捐款資助政府興辦高捷,程序上也只打算採用一般公共工程的模式。1998年高雄市長選舉,高市執政黨輪替後,這個想法就被擱置。1999年初,高市府以及市議會通過決議,改以BOT方式興辦高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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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雄捷運故事(一)

林全內閣最近提出前瞻建設計畫,八年投入的8800億中,軌道建設大約4240億,佔去近半的金額。其中,"都市推捷運"項目包括:基隆輕軌、淡海輕軌、安坑線輕軌、三項高雄捷運延伸、桃園捷運綠線、新竹輕軌、台南先進運輸系統(不確定是否為軌道運輸)… 林林總總。

在這麼些不算大、人口也不算多的城市規劃軌道運輸,不禁讓我想起高雄捷運,這個台灣第二大城的坎坷捷運系統。造成它現在困境的原因,埋藏在它一開始的錯誤規劃中,而過程中幾項重大的決策轉變,更註定它在通車後數十年內,都難有起色。甚至可能永遠也不會有達到它預期目標的一天。

首先要講個與直覺相違背的觀念:是普遍使用公共運輸的習慣造就了捷運的成功;而不是便利的捷運養成大眾使用公共運輸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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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黨不倒

這幾年有幾個重要的社會運動事件與組織 – 大埔案、太陽花、公民運動、反貨貿服貿、時代力量…  這些事件與組織往往被質疑背後有民進黨的力量在暗中支持,我個人也認為這樣的質疑並非毫無道理的:這些重要的議題幾乎都看不到最大在野黨的身影,實在有違常理,即使事件與組織的發起人總是解釋說不希望政黨介入,以凸顯其中立性,但這樣的解釋其實不太有說服力。在野黨身為最主要的反對力量,實在不太可能會如此一以貫之地在一連串的反對運動中噤聲。不過,終究只是臆測,我沒有鄉民的時間與毅力去挖出所謂的真相,不管是不是真有那樣的東西。

 

然而,如果把這幾年的這些事件與組織連起來想,其實會發現它們的共通點並不是民進黨,而是國民黨:它們都是以國民黨政權為反對的對象。用這個角度想,民進黨的角色其實就無關緊要了。

 

事實很有可能是:某些事件與組織確實有民進黨的影子,另些事件與組織卻真正是由下而上的公民自發產生。因此,整個氛圍的重點根本不是民進黨,而是國民黨:要推翻國民黨。用"推翻"這個字眼,並非只是單純地摘掉國民黨的執政權,而是要如同推翻滿清那樣,以終結國民黨、消滅國民黨為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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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豈只十二年

以下是2012年8月間所寫的草稿,一直沒發表。如今這事又浮上檯面,我也就順水推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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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國教的討論沸沸揚揚一陣子之後,就聲銷跡匿了,一如所有其他社會議題的命運,讓人有種“這問題已經解決了”的錯覺。 然而,回過頭看,十二年國教真的有在公共的平台上得到任何有意義的討論嗎?有多少人認真而單純的從“教育”的觀點來看這件事?有多少家長關心的其實是他們自認為的所謂小孩子的未來(升學、工作、收入、地位…)而不是小孩子所受的“教育”?難道這不是十二年國教的討論中最應該被思考的嗎?

在整件事情中,最讓我無法忍受的,就是教育與競爭力的掛勾,好似競爭力就是教育的目的。真的是這樣嗎? 繼續閱讀 »

廢除教育部

這個提議在教育界內應該已經不是新鮮事了。

以下想說一些我們的教育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一些原委。當然,這裡說的不可能是整個事情的所有面向,我描述的是幾個比較關鍵的起承轉合,來突顯教育問題的根源。

很多人可能以為教育搞成這樣是這十多年來的事。但教育是百年大計,禍患的種子通常也是久遠以前就種下。在民國60年代末,台灣工業發展的巔峰,當時的中學教育比例,大致上是70%高中,30%高職。因此,企業對技職人才的需求,有很大的缺口。在這樣的壓力下,政府發起一項"工職教育改進計畫",其中一個目標,就是將高中高職的數量比例反轉,成為30%高中,70%高職。但是,原本已經是高中的學校,想當然不願意"降格"為高職,家長也強力反對。在沒有意願配合的情況下,要以高中轉高職的方式,來彌補經濟發展上的人力缺口,恐怕緩不濟急(即使在當時一黨專政的情勢下)。於是,計畫執行的方式,是維持原有的高中數量,然後大量增加高職學校,讓高職最終佔有70%的比例。可以想見,這樣的政策,讓高中高職生的總量激增。在這裡,教育成為國家發展的一個工具,來滿足企業對人力資源的需求。

企業需要技職人員的需求被滿足了,但是可以想見,家長們還是希望子女進入高中。況且,當時高職生畢業後深造的通常途徑只有兩種:三專(現已廢)或二專,沒有大學。當時國內的大學數量已經緩步增加,因此高中生考大學的壓力已經漸漸緩和,但是高職生要進入大學,只能考插大。在高職生大增的情況下,插大錄取率很低,競爭非常激烈。與高中生對照,當然引起很大的不滿,高職生希望能有更多取得大專學歷的管道。面對數量如此多的高職生和家庭的聲音,在這樣的壓力下,又開始廣設技術學院,並限制高中生考技術學院的管道,讓技術學院成為專屬於高職生的升學管道。後來這些技術學院進一步升格為科技大學,畢業生從原本的大專學歷,正式成為大學學歷。在這裡,教育成為政策的工具,滿足家長對子女的未來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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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館,我也幫了

在南部某城市承造某個表演藝術中心的包商找上了我,爲的是解決某個數量極多又無法標準化的建築構件的設計與製圖問題。討論過程中,我指出原建築師圖面中的三層構造應該可以減少為兩層,而且可同時簡化該構件的設計。 繼續閱讀 »

讀書溫室裡的競爭力

原文網址: 12年國教、憑什麼剝奪「讀書型」孩子的生存權! | ETtoday生活新聞 | ETtoday 新聞雲 http://www.ettoday.net/news/20120417/39651.htm#ixzz1sJ6Fv2WB

全文如下:

12年國教、憑什麼剝奪「讀書型」孩子的生存權!                       記者黃郁棋/特稿

「今天不是聯考抹殺孩子的問題,而是所有家長都希望孩子去建中、北一女的問題。」12年國教引發的正反兩極批評聲浪越來越大,究竟12年國教是好是壞呢?認真讀書的孩子沒有錯,擁有特殊專長的孩子也沒有錯,錯是錯在教育部似乎曲解了「特色招生」的根本意義,全部送作堆!

建中、北一女的學生透過臉書串連,預計5月27日到教育部前靜坐抗議,反對12年國教的實施;4月16日《2100掏新聞》更邀請數名建中學生上電視現身說法,引來部分人對「全國家長聯盟」的不滿。所謂特色招生的本意,應該是讓學生能有更多管道展現自己、到最適合自己的地方;到頭來卻變成「不管哪種專長,我都要去建中北一。」
大家都替不會唸書的學生著想,只會唸書的學生怎麼辦?
這陣子許多報導都將矛頭指向明星學校,因為他們「不服12年國教政策」。很多人解讀為「這是明星學校以高高在上的姿態看待他人」所造成的,孩子的出路不該被窄化成考試,人生也不應該以一次聯考定生死。然而現實中還有另一方的聲音:「家裡沒錢給孩子學才藝、放學後還要打工,唯一出路就是晚上努力唸書的孩子,又該怎麼辦?」每個人都覺得會讀書的孩子是「既得利益者」,很少人站在他們的角度、思考12年國教對他們的影響。
很多家長都誤會了一件事:明星高中真正迷人的地方,並不是校園環境、硬體設施,甚至不是師資環境。明星學校珍貴在「學生自主讀書」的氛圍,以及同儕之間的影響力!老師只是輔助學生解惑的管道,對前三志願的孩子而言,讀書是主動而不是被動的。如果明星學校的讀書氛圍被瓦解了,只剩下15%到25%是「考」進去的學生,這對拼命讀書的學生而言公平嗎?
你家孩子不適合讀書,但不能因為做不到就怪考試制度啊!

或許很多人認為,考試制度會抹殺「曾雅妮、王建民、林哲瑄」這一類型孩子的機會,林哲瑄兒時甚至被認為是過動兒,直到接觸棒球才有所改善;但是這個論述本身就有問題,因為它先將「機會」定義在「專門讀書」的學校身上了。會把矛頭指向明星學校,只因為孩子的家長「都希望孩子能考進傳統名校,不管他的專長為何」。
然而事實證明,並非所有孩子都擠得進前三志願。很多家長感到忿忿不平,大罵:「現行教育制度抹殺了我家孩子的生存權!」更因此出面號召,希望能改革現行教育政策;他們的確辦到了。儘管教育部有保留15%到25%的資優名額給學生考試入學,但整個政策似乎有點本末倒置;問題的關鍵點應該在於「台灣的多元學校選擇太少」,而不是考試制度的錯,「那麼愛考試?保留個15%給你玩。」
12年國教,大規模版本的自學班災難!
政府所要做的,應該是要加強「多元學校」的力道,讓學生能夠去適合他們的學校就讀;而不是將體育型學生、音樂型學生、數理資優型學生、普通型學生通通送作堆!盲目的12年國教,只會讓學生素質錯亂、一起墮落,彷彿大規模版本的自學班災難。有的人會微積分、有的人連乘法都不會,老師到底該教數學甲的內容,還是國中等級的課程?到頭來程度好的、程度差的學生,同時被忽略了。
除此之外,免試入學以各式各樣的「在校評定」政策做為計分標準,這與多年前五等第九分制、段考、藝能科、道德科等全部採計,一起做為升學標準的「自學班」有何差別呢?自學班終歸是一個失敗的政策,最後證明會危害到學生的整體水準。
讓學生去屬於他的學校就讀、彼此切磋,才有未來。台灣需要的是競爭,而不是過度的保護。明星高中絕對有他的價值在,那是給會讀書的孩子彼此激勵的地方!或許這些孩子不該稱之為「菁英」,但他們絕對是某一個領域的佼佼者,不能以一句「聯考抹殺孩子的未來」就草率剝奪。
對真正厲害的學生而言,有沒有考試根本不是重點;只要有學習的辦法,走到哪都能找出屬於他的路。
※備註:根據記者自身經驗,很多會讀書的人,同時也是很懂得玩、擁有多方才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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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林苑的妖魔鬼怪

其實我一開始對這整件事是沒有什麼看法的,但是目前的主流態度,讓我有很強的反感。我認為這樣的事情,沒有任何局外人可以真正知道王家、建商、市府的"態度"到底是如何。王家是不是真的什麼都不要?建商是不是真的只為利益而有心欺壓?市府是不是真的只站在建商那邊?所有這些問題的答案,即使出自當事人,都是不可參考的。如果我們可以質疑市府和建商的誠信,那是不是也應該要質疑王家是不是真的那麼天真無邪?畢竟,在我所看到的都更案中,所有的住戶都是關心至極,要求百出,因為那牽扯的利益真的太大。數字說的都是幾千萬、幾億,有多少人能不關心?再者,他們家中有人就在都市計畫系碩士班就讀,法規教育原本就是都市計畫教育中的一環,即使他自己不諳法律,難道在這協商的整個過程中,都沒有去請教系上的學長老師?他難道不是已經比一般人有更多關於都市法規和操作知識的資源?王家說什麼都不懂、不知道,去質疑這樣的說法,難道就完全是空穴來風?

但,猜想了這麼多都是沒有用的,因為我還是不可能知道王家人到底是怎麼想,就如同我也不知道建商到底怎麼想,市府到底怎麼想。而我不該憑這樣的個人揣測去做善惡的判斷。更何況,當我們在描述王家、建商、市府的時候,其實他們代表的是三個群體,而不是三個人。這三個群體裡面,各自是不是有更精細的個體意見或是內部權衡考量,這都是沒有人可以從外部輕易了解的。而少了這些理解,我們又如何去判斷正義在哪?

問題是:到底我們如何安排法治和正義的順序。

法治不等於正義。紐約有過一個案例:商店老闆親眼目睹小偷行竊,小偷奪門而出,老闆追到街上,逮住小偷,把小偷雙手反綁扭送警局。結果老闆被起訴:妨害人身自由。很生氣吧!?但法律就是這樣。在民主社會中,法律是民選的政府制定,交由民意代表通過,它是社會價值觀的濃縮,即使是惡法亦然。但你又如何判定惡法呢?如果我們容許每個人看到小偷就可以把他綁起來,那我們又有什麼立場去阻止更進一步的私刑?多數決現在看來是惡法,但百分百同意制讓少數人可以綁架多數人的利益,就是正義了嗎?

是該停止用陰謀論的角度看這整件事了。如果說王家維護自己的權益是合理正確的,那我們也該承認建商企圖獲取更大利潤也是合理正確的,市府依照法律行事也是合理正確的。目前的法令是有瑕疵,除非我們廢了它,完全停止都更事業,否則我們只能修改它。但如果我們以建商是邪惡的、市府和建商是勾結的前提來修改,那新的法令可能只會是更惡的惡法:它會讓循規蹈矩的建商發現依照合法的途徑根本是窒礙難行,而退出這個市場。留下的,就是那些願意走旁門左道,只要能賺錢就好的黑建商。如果你認為我的顧慮是空穴來風,那我可以告訴你,我們嚴苛的建築法規,老早就啟動了這種劣幣驅逐良幣的機制了。

請對政黨不忠

近代史上幾個最糟糕(邪惡)的政黨,例如:納粹、法西斯、蘇共、韓共、以及中共,它們之所以能成功奪權,幾乎都開始於它們能獲得廣大群眾的忠誠支持。因此,當發現自己對某個政黨產生任何程度的支持感,或是發現這個社會有一大部分人對某個政黨有某種程度的忠誠時,那就應該仔細而冷靜的檢驗自己以及那個政黨。

我寧可因為不認同B黨而投A黨,也不要因為支持A黨而投A黨。

在一個人口超過兩千萬的國家,很難想像會有超過一百萬人對某個單一政黨沒有太多的怨言,除非這個政黨在對它的支持者進行洗腦。

應該假設:兩個爛蘋果中挑一個比較不爛的,本來就是民主的常態。一個看起來太好的蘋果,幾乎可以肯定是個假蘋果。

不知道有多少人認識到,我們不按實際地價課稅(尤其是土地增值稅),是多麼邪惡的一件事。對,就是邪惡

“捷運帶來沿線的房價上漲”,這樣的話,我們已經聽到都沒感覺了,好像是天經地義的道理,是某種自然現象。但是,仔細想想,蓋捷運用的是所有納稅人的錢,那錢我也有出一份啊!我算是某種投資人,為什麼投資的利潤,卻幾乎是一小部分人全拿呢?那一小部份人做了什麼?答案是:除了本來就住在那兒、先到處打聽政府的捷運計畫、或是遊說民意代表把捷運拉到他家門口之外,他們沒做什麼。

所以,大家選出來的政府和民代,拍板把捷運拉到某一小撮人附近,用我們大家的錢,在那一小撮人附近蓋捷運站,然後,那一小撮人擁有的不動產飆漲,利潤這一小撮人留下,而大家搭捷運還要買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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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伸用毒物調製食品添加劑三十年,才被“不知內情的人”抓到,享受了三十年低成本的競爭力,甚至成為台灣最大供應商。我在想,那些三十年來規規矩矩生產起雲劑的廠商呢?是不是因為太貴而被台灣這樣的市場淘汰?

電視上說,南亞去年生產了 38萬噸的塑化劑,有申報的卻不到九萬噸,這還只是去年。聽起來,我們的法令確實是有追蹤塑化劑生產與流向的機制,那為什麼南亞這麼大的公司可以申報不到三分之一的量?說只有去年漏報,有人信嗎?那些規規矩矩申報廠商呢?是不是會因為誠實申報而不能接觸到眾多食品業的客戶?而且還因此得繳交足額的稅金與規費?搞不好因此還成本提高,而被台灣這樣的市場淘汰?

曾經在大型建設公司任職的友人,說她多次到幾個不同的大地主住處開會,他們的住處大多在台北鬧區,很少超過三層樓,可以種菜養雞,她任務的一部分是幫這些大地主節稅。"這些人其實都不太繳稅的,他們每年繳的稅跟我這個領月薪的上班族差不多",她有次透露。讓我這個還沒在台灣正式繳過所得稅的人,覺得在台灣繳稅有冤大頭的感覺。

我正在規劃施工的住宅工地對面和後面,還有另外三個大大小小的工程,他們都沒有申請建照或雜照,可以自由的開窗、加蓋,有的已經施工兩年多,工期愛多長就多長,不用管工地對周遭環境的影響,也沒有主管單位會來看看。我的案子,光為了申請建照,曲曲折折的耗了兩年多,開了工要在規定的一年工期內完工,還要面對不定期的抽查,以及因為抽查帶來的工期延宕,當然,所有的稅金與規費也都不好逃。建設公司的朋友笑我們,“早就說不要弄建照,會方便很多,而且根本不會有什麼事”。我在想,以後或許要認真考慮他的建議。否則,在台灣這樣普遍陽台外推、屋頂加蓋、要做二工的市場,我是不是會被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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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化賴

昱伸老闆賴俊傑在起雲劑中使用塑化劑(屬第4類毒性化學物質)已經有五年,而在發現塑化劑的"妙用"之前,則是使用更毒的DOP(屬第1類毒性化學物質)達25年。事情剛爆發時,賴俊傑那種"老神在在","無所謂"的態度讓我非常憤怒,大概有兩三天的時間,週遭的人都聽過我發表"這人除了死刑沒有其他適當處置方式"的言論。然而,幾天下來的發展,我開始有點懷疑,這有沒有可能早就是食品業公開的秘密?就像國務機要費和首長特支費之於政治業一樣。 繼續閱讀 »

錢=債

我在兩年前的金融海嘯時已經看過了,覺得偶而有溫習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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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可以說說為什麼“不能沒有你”要以黑白拍攝嗎?

先撇開其他的不說,黑白是這部片給我的最大困擾。在電影技術源起的西方,大量的黑白片是西方大眾文化影像記憶的一部份,黑白片可以勾起他們對影像的特定回憶與想像。但在電影歷史相對很短的台灣,這樣的文化效應似乎並不存在。我覺得或許侯孝賢或楊德昌的色彩質感,更符合“不能沒有你”的內涵與故事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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艋舺七號與阿凡達

「艋舺七號當然不是一部完美的電影,但是以一個台灣的商業電影角度來看,它無疑算是成功的。」

這兩三年媒體上的國片影評,大致都是這樣的調調開頭:先說它不是完美的、不是零缺點(有這樣的片子嗎?)給你打個預防針後,接下來的主旨大致就是說該片有多好多好。

由於人在國外,無法在第一時間就看到新上映的國片,讀到這些大加讚揚的報導(很多是出自我過去相當信任的影評人),心裡總是有很多的期待。等到終於有機會去欣賞,結果幾乎都是以失望的心情離開戲院。有時候我在想:是否因為在美國太久,生活與台灣太脫離,以致無法產生共鳴?果真如此,好像就不是國片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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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不廢死刑

王清峰倡議廢死刑,最近鬧得沸沸揚揚。我不懂法律,其實是不應該出來瞎攪和的。(但我還是寫了…)

我不是很清楚死刑爭議的緣由,有人說是法理邏輯上的矛盾:法律說不能殺人,法律自然也不能判人死。有人說是因為死刑違背法律的刑罰目的:法律的懲罰是為了糾正人的行為,以使罪犯的行為回歸社會價值可接受的正軌,而死刑無法達到這個目的。似乎最多人採用的說法是:萬一被處以死刑的人是無辜的,死刑的結果卻是不可挽回的。

但是,“萬一”被判死刑的人確實是有罪的,那被害人受害的事實,不也是無可挽回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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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中國主宰世界!?

英國學者Martin Jacques所撰,在2009年一月出版的新書,標題確實是這麼下的:When China Rules The World;副標題是:The Rise of the Middle Kingdom and the End of the Western World (中國的崛起與西方世界的沒落)。聳動的標題,直覺內容只是搧風點火的跟上這個時代的中國熱,寫些要用中國賺大錢的人想看的東西。然而,看了一些關於此書的報導以及對Martin Jacques的訪問之後,我感到這本書在將來很有可能會被認為是在這個權力自西方轉移到東方的時代裡,對中國的解讀最重要的一本通俗著作。如果中國的崛起成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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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讀歷史?

朋友提出這個疑問,讓我想起大三選修的歷史通識課期末考,也有這麼一題。記得當時的答案是:「歷史本身就是讀歷史的目的。」那是依照當時對我來說很受用的意識形態所做的。好些年後重拾對歷史的興趣,覺得當年確實是有些矯情的特立獨行。

現在聽到同樣的問題,又引得我去想這個很久沒碰的老掉牙題目。我的新答案:讀歷史是為了超越。

旅行,讓我超越空間;歷史,讓我超越時間。

大江大海1949

其實龍應台的書對我已經沒有太大的吸引力。在看了這麼多她的文章之後,已經很能猜測她的角度與口味,只要知道議題的主旨,大概就可以預期她的立場與結論。請不要誤會,龍女士的文章是沒話說的,她的觀點也無懈可擊的讓我只能同意。只不過,我傾向人應該多吸收與自己觀點不同的資料,而非一再強化自己既有的立場。

不過,讀龍應台的書,再怎麼樣也不會是糟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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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在雲端

經過一個半月的掙扎,終於承認自己是不可能在下班後上健身房的。繳了一個半月的會員費,只去了一次,在跑步機上像笨蛋一樣,跳上跳下的看了半個小時有線電視。

當初會選擇這個健身房,主要是因為他們有相當吸引我的設施。無奈,加入後第二個星期,手腕就因滑雪受傷,有關上半身的運動幾乎都不能進行,只能從事類似跑步機之類的蠢事。

我一直覺得在健身房跑步是愚蠢的,跑了那麼一次之後,更確定在健身房跑步真是他媽的無聊。那些喜歡在健身房跑步的人,都應該去看心理醫生。

但是我的錢也不能白花。

於是,從上個星期以來,我開始了晨間運動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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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第一個週末

這兩天大概是紐約今年入春以來,第一次讓人有春天感覺的週末。舒服到不行的陽光和溫度,簡直讓我覺得不出門幾乎是種犯罪。

抓了本閒書,就直奔中央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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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比台獨還獨

最近政治興頭一個不注意癢了起來,居然上班時間和在台灣的老朋友聊起政治。聊著聊著,一個不小心就替台灣的未來擘畫了美好的藍圖。

我想任何形式的獨立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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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eting

老闆不在紐約,派我和公司裡的天才工程師Phil一起去開會。案子是一個在Battery Park的公共工程。由於Phil在這個案子算是幫忙性質(他手上有將近20個案子同時進行,太忙了),開會前一天晚上還問我這個會的目的。我查了查紀錄,上面寫的是workshop,看來似乎只是design team,engineer team,以及contractor 之間的協調工作。

開會當天早上,抓了些早先印好的圖,資料,以及草圖就匆匆赴會。沒想到,進了客戶(建築師)的事務所,才發現各方人馬到齊,連金主也在場。負責主結構分析設計的工程顧問,一開始就來了個完整版圖文並茂的PowerPoint報告。我一邊故作專業,心理暗暗的喊:阿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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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在不久的將來會有人事調整,請你要有適當的心理準備。有必要時,你可以開始思考找下一個工作的可能性。」老闆在給我的 email 裡這麼寫著。

我的心情出奇的平靜,只覺得這一天理所當然的會來,甚至有種“總算來了!”的感覺。我用冷靜的措辭回了信,希望能和老闆談談。並不想企圖改變老闆的心意,畢竟自己對公司似乎不是個相當有用處的人。但我總希望能聽到老闆親口告訴我原因,告訴我毛病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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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蠢蛋

據說是今年的動作特效大片,特地約了Frank和Jason到林肯中心附近的IMAX電影院看。本來是約星期四,不幸的,票老早就賣完,於是改到今天。未料,昨天才剛買了電影票,就聽說Hunter Mountain這個週末的雪況極佳,不去滑雪簡直是浪費。就在我忙著找人買我手上這三張電影票的同時,很不幸的,上山的巴士票也賣完。三個人只好乖乖按原計畫看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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凍雨

紐約下了一整天的凍雨(sleet),基本上就是結成冰的雨,看起來像是雪,但是打在身上的都是些小冰粒。這東西比城市裡的髒雪還要討人厭,一旦落在地 上,很快就融化,變得像那些在剉冰底下,要融不融,灘在盤底的冰泥巴,路面也因此特別滑。因為是冰泥巴,不是真正的液態,流動性不是那麼高,因此也特別容易積水。

紐約的排水系統,被整理的和所有其他的紐約公共建設一般,長期處在一種堪用且即將無法運作的邊緣。所以紐約似乎從來沒有地方會像老家汐止那樣淹水三層樓,但是一旦下大雨,或是遇到這樣長時間的凍雨,幾乎每個路口都會積水,行人只好不就是跳就是繞。一種“這就是紐約?”的難以置信表情,寫在不少遊客臉上。

這個冬天算是我第一個滑雪季,總共玩了六次滑雪板,從一開始只能在最簡單的綠線戰戰兢兢,到現在已經可以在最高難度的double diamond狂飆,進步算是相當不錯。只不過,幾次下來累積的疲勞和運動傷害也是相當可觀,尤其右腕和右膝傷得頗為厲害,痛到走路有點跛,手連鞋子都脫不下來。我想就算沒有傷到骨,八成也是傷到筋。眼看雪季將盡,也是該做點什麼治治這些筋骨病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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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早餐

這個週末Kevin沒有如往常般在E小姐在曼哈頓的公寓度過,相反的,E小姐來紐澤西這兒陪Kevin。小倆口星期天早早就起來,開始準備早餐。咖啡香,烤箱滴滴答答的計時聲,平底鍋裡滋滋作響的培根與蛋… 平常都是我一個人淡淡度過的星期天早晨,今天顯得特別熱鬧。早餐備妥,兩人就著窗邊的小餐桌,喝著咖啡,看著報紙,刀叉時不時的碰著瓷盤,靜靜的叮噹作響。雖然不想過分打擾他們的兩人世界,我卻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坐在客廳的沙發,吃著自己的麵包,看著報紙,暗自分享著圍繞在他們周圍,家人般溫馨的 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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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只是CAD圖

大概是第三次了,weisz+yoes studio architecture 又email來問那個發包到深圳的玻璃試做樣品進度如何。那是個去年底就發包出去的圖,但是直到今年一月底,老闆為了幾個案子到中國出差時,那樣品都還沒完成,也難怪客戶擔心進度。就在我試著回信解釋延遲的可能原因時,一個重三百多公斤的木箱送到公司。我知道我不用費心去解釋什麼了。

木箱包裝得很紮實,費了不少勁才開箱。

第一次看到自己在電腦螢幕上完成的圖成為真實,雖然只是個小小小小的案子的一部份,卻讓我覺得自己在建築路上,終於踏出了一大步。至少,這次不再只是圖了。

維也納的螢光筆

加班到晚上十一點多。一回到家,就看到這張“很厲害”的明信片。一整天的疲憊,居然一瞬間 ( 真的是一瞬間!) 消失殆盡,整個臉上止不住地笑得滿滿滿….

頭也真的不痛了!

謝謝 :-)

廚房功課:炒飯

自從媽媽知道我開始下廚之後,就很熱心的持續寄來親自寫的食譜。其實我自己也有從台灣帶來的食譜。但是,一來這種出版的食譜,通常都寫得很精確,幾匙油、幾匙鹽、多少糖、多少水、幾克肉、幾兩菜…請問新手哪來那麼多測量工具啊?所以用起來總是不停的衡量份量、擔心比例,非常綁手綁腳。再者,買來的食譜 菜色太多,光是挑從哪道下手,就讓我覺得煩。所以還是媽媽寫來的這種食譜有用啊!

根據母親大人email來的step by step食譜,我開始了第二個廚房作業:豬肉蛋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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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一瞥

Architecture League of New York(紐約建築聯盟)從這個星期開始,舉辦一連串的建築(或相關)事務所的參觀活動:Show and Tell。活動的第一場就是我們公司。為了準備簡介的powerpoint,我們隨意拍了些工作中的照片。平常沒有特別注意,看了照片才發現,其實公司裡還真的蠻亂的!

照片裡那位像是在指揮交響樂團的,就是公司的Founding Principal(創辦人),我目前大概都是和他一起做事。是個和善的加拿大人。

居然買了那麼多

稅季又到了。為了總結這一年的支出,把帳單稍微整理了下。在八月到九月之間,那段換工作的空窗期,我居然花了將近三千美金買書。數了數,買了大大小小共四十四本書,還有些零零雜雜的小冊子。大部分都是在Amazon買的。而且那段時間喜歡上精裝書的質感和重量,所以都是找精裝書買。有兩三本甚至以前就買了平裝本,但又忍不住買精裝。

沒工作的時候太閒,沒收入反而花更兇。還好不是那時候開始滑雪(一個滑雪季就快讓我幾乎破產)。

Snowboard

昨晚臨時接到小藍的通知,說今天到Camelback練滑雪板,車上還有空位,問我去不去,當下就答應了。這是第一次連著兩個週末滑雪。上星期的肌肉酸痛到現在都還沒消退多少。

最近我們那群台灣人迷上了snowboard。我第一次玩滑雪板是去年底在紐約州的hunter mountain,在那之前並沒有任何雪上運動的經驗。選擇snowboard而非ski,純粹只是因為大家說snowboard比較難。那次還參加了一個短短的課程,遇到一個很混的教練,大部分時間都是放牛吃草,然後半路就讓學生出師,自生自滅。以致於一個小時的課程結束後,我都還以為玩滑雪板只需要其中一隻腳被固定在板上(那是初初初學者的第一步)。之後大家都準備要坐lift(纜車)到山上開始正式滑,我還是覺得自己實在不行,猶豫了許久。每個人都跟我說這個雪道很簡單,不用擔心。被慫恿得沒辦法,跟著大家上了lift,來到山頂,看到大家開始把兩隻腳都固定在板上,我才訝異的問是否一定要兩腳都固定,因為老師沒教。大家這才覺得事情有點嚴重。之後就只記得自己是一路跌下山。每次跌倒,都要坐在雪地上沈思許久,看著滿是白雪的長長陡坡,有點前途茫茫 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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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功課:番茄炒蛋

兩件事讓我認真思考自己學做飯菜:一是最近的健康檢查顯示我的體重不但過重(其實本來體重就不輕,但往常不介意是因為自己相信那是因為身體組成多是密度較高的肌肉),而且體脂肪還稍高,簡直是奇恥大辱。二是覺得老吃外面實在花費不貲,漸漸有點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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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第一場雪

今年的冬天,真的是熱到嚇人。就在我唉嘆地球來日無多的時候,紐約總算下了層薄雪。讓我瞬間覺得自己還可以多活幾年。(我很認真的相信“地球末日”會成為我們這一代人類的主要死因)。

2002年的單程機票

整理文件的時候,發現這張2002年的單程機票。

來美國已經四年半了,然而看到這張當初帶我來到這裡的機票和登機證,心裡還是有些激動。

我常常想,如果當初沒有出國,現在的我會是什麼樣子?會唸建築嗎?會有另一種工作嗎?會結婚生子了嗎?會比較快樂嗎?

一直不斷問自己的老問題。不斷問,因為沒答案。

布希的教養

為了說服美國人讓他增派2萬美軍到伊拉克,布希今天 (美國1月10日) 晚上特地在電視上發表公開演說。

我室友像大多數美國人一樣,很討厭布希。從電視演說上看,他的確不是個領袖的料,連照稿唸都猛吃螺絲。只有在講到類似「美國的偉大傳統!」、「我相信勝利已經在望!」… 之類血脈噴張的狗血簡單句時,才會出現堅定自信的神情。然而這時候你又覺得他十足是個沒大腦的莽漢。

說到布希,很難不讓我說說陳水扁。這兩個人在差不多的時間走馬上任;同樣被將近(如果沒有超過)50%的選民討厭,甚至鄙視;又都以驚險(而且爭議)的票數,連任過關成功。說起來,我們台灣其實沒有比世界最強的國家差到哪裡去。

看到布希在電視上,又讓我不禁想到美國政治脫口秀主持人,Stephen Colbert,在2006年的白宮媒體招待晚宴上,當著布希以及數百位高官顯要、媒體記者的面,足足公開(電視現場轉播)諷刺布希達十幾分鐘。

這裡說的諷刺,可不是蜻蜓點水的酸兩句,也不是指桑罵槐的暗諷。而是老實不客氣,用眼睛和言語指著布希的鼻子告訴他:「我老子就是看你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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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城及其他》

第一次讀沈從文。

假期回台,照例又搬了十幾公斤的中文書回紐約。這本沈從文的《邊城及其他》,由於輕薄短小,就被放在隨身行李中,準備用來對付那19小時的經濟艙。

沈從文。原本以為會是為我這種“交通工具失眠症” 者助眠的“工具書”,沒想到卻一頭栽進那15×10公分見方的黃紙粗頁小冊子,完全無視空中電影院裡的胡鬧打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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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城府

前陣子就聽說R競圖案又再度動了起來(照那學校的經濟狀況來看,應該還會要死不活個幾次,不過這也是建築業的常態)。果不其然,昨天就接到前公司來的電話,說是需要我的幫忙。“果不其然”,是因為當時公司裡只有兩個人全力在做這案子,案子交出去後,一個被炒魷魚,一個(在下)離職,只剩下一堆超過 30GB 的檔案,無人能理解其中的組織與架構。想來他們也是逼不得已,才會在public presentation的前四天找上我這離職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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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

在 New Jeresy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建築系教書的朋友請我去desk crit。雖然不是正式的教書,只是到每個學生的座位上一對一的討論和講評,卻也算是生平第一次的教學經驗。

想想,今年還發生了不少人生的第一次:第一次滑雪,第一次衝浪,第一次揮高爾夫竿,第一次教書…

三十歲的人了,還能有這麼多的第一次,不知道該高興人生依然有趣,還是該悲哀之前的三十年不夠精采。

來去紐約

韓國朋友Jun Seng要到義大利工作了,今天是他在美國的最後一天。

算一算,我在紐約最好的幾個朋友似乎都離開了:老美Matt戲劇性的去了韓國;法國女Elaine回瑞士ETH繼續學業,小日本Kenta到費城我的母校讀書;德國女Tina也有回德國的打算。

還好來自台灣同鄉的好友Lin終於畢業來到紐約,算是不無小補。

朋友真的太少了。

禮義廉恥

禮-是規規矩矩的態度      義-是正正當當的行為
廉-是清清白白的辨別      恥-是切切實實的覺悟

為什麼以前沒注意到,這是多麼好的一段話?!

禮-無關儀式      義-無關朋友
廉-無關拿取      恥-無關道德

開除

M因為一些職業道德上的瑕疵被開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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瑣事

週末,回費城探望那些即將畢業的朋友。在校園裡晃了個把小時,享受好一陣子沒有過的清閒。就著草坪,坐在那個一向習慣的長板凳,當下很想撥個電話給V,告訴她我有多想念我們三個人一起在La Terrasse的小酌談天。

* * * * *

下午和小日本(健太),法國女(Eliane),還有美國男(Matt),四個人一起去看洋基球賽。座位極好,就在本壘正後方,中間偏前排,所有球員的動作都看得一清二楚。可惜,沒有我要的王建民,沒有小日本要的松井,法國女是棒球白痴,美國男也不是洋基迷;洋基隊不但輸球,而且整場比賽只能用無聊來形容。整個球場貼滿了廣告,只覺得在這裡看到的廣告比電視轉撥看到的還要多。運動的精神已經整個被稀釋,只是商業而已。球迷基本上只是被操控的消費者。說實在,我很難很難理解那些球迷的熱情。

從台北撤退

4/11 台北

皮夾裡的台幣被美鈔取代;中華民國的證件,被一一取出,放在抽屜裡,開始另一次遙遙無期的,對主人的等待。書架上的書少了一些,衣櫃裡的衣物少了一些,相本裡的兒時畫面,也少了一些。而身後那口行李箱,卻比來時重了許多。我的生活,正以一年一度的頻率,自台北撤退。

迴身關上房門的時候,不禁多看了兩眼。

關上門,走了。

4/11 紐澤西

整整24個小時之候,回到了紐澤西住處。將近二十個小時的飛行,中間還有兩次轉機。每一次長途飛行之後,都會讓我覺得自己真的不年輕了。

將行動電話開機,就著手機上的時間,將手錶回撥12個小時,把19天前損失的12個小時,再找回來。

已經開始想念台灣。

其實早就該走了

登入公司的電腦,查了查信件,才發現競圖案因為州政府刪減了預算,處於前途渺茫的狀況。那兩個月的熬夜,很有可能是白熬了。

和我一起負責設計的Matt,說可能要離開公司。一個三十五歲,擁有五年以上工作經驗的人,竟然在租屋糾紛之後,因為薪水無法負擔曼哈頓的房租,可能被迫離開紐約。三十五歲的人了,那兩個月,還每天和我這剛畢業的小夥子,不支薪的加班,熬夜到凌晨三四點。看見他,常常禁不住去想,自己三十五歲的時候,會是 什麼樣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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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個留在紐約的理由

“真的很羨慕你可以在紐約工作” 在美國待了八年,畢業後就回到台北,V談了許多對台灣建築環境的失望後,這麼跟我說。

“可是,除了工作,我幾乎什麼都沒了” 沒有存款,沒有感情,沒有家人,朋友也漸漸疏離。

“我了解,在美國八年,然後回到這裡,台灣的好處,就是永遠不會寂寞”她嘆了口氣。

“嗯…” 她並不擔心用“寂寞”這個詞,會招徠我強說愁的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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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圖結束

終於將競圖交了出去,兩個多月的辛苦,也告一段落。

幾天前,加班到凌晨,三點多回到家時,心裡竟然喃喃得說:“今天比較早…”

好久沒有在半夜十二點前回到家。開了瓶啤酒,坐在床沿,看著手上往台北的機票,明早7:30的飛機,心裡竟然有些壓力。

離開台灣,也快四年了。之間雖然不是沒有回去,卻總是短暫停留。對台灣的種種回憶,還是停滯在四年前。直到去年一次家族聚會,才驚覺,那些記憶中還是孩子的堂表弟妹們,已經相繼上大學,畢業,工作。在我眼中,他們似乎是一夕之間,拉拔長大,頓時不知該如何與他們應對才好。

過期的記憶,斷裂的生活。

或許,在他們眼中,我也是突然褪去了學生味,成了三十歲的上班族。

無論如何,我要回家了。

肚皮癢

兩三個星期前,肚皮上出現一塊紅腫發癢的區域。

本以為是普通的蚊蟲叮咬,也就不以為意。誰知幾天下來,那紅腫日漸茁壯,癢起來,簡直想拿辦公室裡的美工刀往肚皮上宰。

每天偷偷摸摸的,把手伸入襯衫下抓肚子,實在不雅。想看醫生,預約看診通常得等上一個月,緩不濟急。想想。只好自己找些東西來治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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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人,12個國籍

以下為真實國籍,而非出生地:

9個美國人
7個墨西哥人
3個台灣人
2個奧地利人
2個韓國人
2個義大利人
1個德國人
1個西班牙人
1個荷蘭人
1個羅馬尼亞人
1個法國人
1個日本人

辦公室裡,每天都可以聽到超過六種語言。

外國人看紅包

起飛後不久,旁邊的一對中年夫婦就找我聊了起來。

“那你中國新年要怎麼過?回家鄉嗎?”

“應該還是留在美國,沒有放假啊!”

“在中國的中國新年是什麼樣子啊?也是放假嗎?”

“就好像你們的感恩節加聖誕節,很大的日子,放假很多天。不過,我很久沒過中國年了,也忘了到底是放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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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罷工

持續三天的地鐵罷工,總算有落幕的跡象。這幾天,許多同事,都是大清早,頂著零度以下的氣溫,走路或是騎腳踏車上班。有些人甚至每天徒步將近一個小時,跨越將近80條街。腳踏車也不好受,冰點以下的冷風,簡直可以在臉上刮出血痕。媒體報得沸沸揚揚,實際上,紐約客卻是冷漠以對。尖峰時刻的布魯克林橋,詭異的擠滿了行人,滑板客,輪鞋族,腳踏車騎士…雖有抱怨,然而人滿為患的人行道,清楚的透露出一個訊息:人們還是照常生活,照常工作。不論天氣多冷,不論罷工造成的不方便,不論這三天頂著寒風上班,到底值多少錢。

攤開地鐵員工的薪資表,薪水最低的清潔工,年薪竟高達5萬美元,超過台幣150萬,更別提操作員及軌道修護工。紐約地鐵系統龐大方便,然而去過的都知道,服務品質世界爛:髒亂,破舊,服務態度惡劣…這樣的工作品質,他們拿的薪水,卻比冒著生命危險的警察還高。而現在,卻以整個紐約市民的生活,來要脅加薪。

除了貪婪,我想不出更委婉的字眼。

不曉得還要繼續多久

兩個多星期瘋狂的非人工作狀態後,今天終於有機會喘口氣。

日用品盤點結果:

乾淨襯衫:一件不剩,穿超過兩天以上的,倒是有四件
隱形眼鏡食鹽水:目前拿專為旅行備用的來頂著
衛生紙:每天持續偷室友的來用
廚房紙巾:以抹布代替
沐浴乳:早已用完
洗手乳:因為用來洗澡,所以也用完

糧食狀況如下:
過期的蛋八個
酸牛奶半瓶
發霉吐司一條
爛葡萄一包
臭絞豬肉兩磅
不知道已經是多久前買的鴨肉一盒

好事情:網路,終。於。通。了。

總算,該有啤酒的時候,還是有的。

誰歧視誰?

「那老黑走到我身旁:『嘿,矮子,你哪來?上海?日本?韓國…』那人一看就是個流浪漢。我不想惹麻煩,只白了一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綠燈一 亮,我就自顧自的過街。」倒了杯啤酒,我接著說:「沒想到他還跟了上來,一直叫矮子,路上都是人,實在很煩!我邊走邊回頭叫:『去你X的閉嘴!』他回:『你才去他X的閉嘴』我雙手抱在胸前,繼續走,實在不想跟流浪漢計較,可是他還一直跟,一直叫。忍無可忍,我突然一轉身,惡狠狠的死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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購物狂

最近狂購物,血拼得像個瘋女人。沒辦法,公司在第五大道旁,街角就有Banana Republic, Zara, Gap, J Crew, COACH, AX…

知道將在紐約工作後,我就假定不能再像過去那樣,天天天藍。於是,買了好些個襯衫西裝褲皮鞋什麼的。那是有生以來,最大的一筆衣服消費。沒想到,那只是個開始。

拿到工作時,正是夏末,氣候宜人。然而,不多久天氣就開始轉涼。這時才發現,以前買的外套,沒有一件搭得上襯衫。於是,又花了另外一大筆錢。這幾天,不但更冷,風也大。不得已,今天又再拼了一次。後兩次的消費總額,直逼第一次。這時才想到,之後還要應付下雪的酷寒,明年還有紐約火辣的盛暑。第一個月的微薄 薪水,大概就這樣全敗光了。

原來換個風格,代價是如此高昂。而且,在三年的天天天藍之後,我已經失去搭配衣服的能力。那天打開衣櫥,才發現,幾乎整櫃都是黑的。

你單身嗎?

早上,坐在斜對面的美國男人Chris正在和四五個公司裡的年輕女孩子聊天,我這新人默默的盯著螢幕,做著份內的事。

Chris突然轉過頭來:Are you single?

我抬起頭:No。又正經八百的補上一句:I am married…

接下來是大約兩秒半的靜音,每個人都瞪著眼瞧我,我也一本誠懇的一一瞧回去。

最後是來自羅馬尼亞的Irina笑著打破了沉默:NO!~~He is NOT!!

果然,這種事還是騙不了結過婚的人,我也只好笑著打哈哈說老實話了。

買酒

汲著拖鞋,穿著短褲,蹓蹓躂躂上超級市場。抓了包零食,提半打Corona,晃晃悠悠,準備結帳。

“有沒有ID?” 櫃台小姐一邊問,我一邊愣。
“沒耶…” 我抓了抓頭。
“經理,有個傢伙沒帶ID想買酒!” 她拉長聲,向遠處辦公室大吼。這下,結帳的人,全都看著這拉遢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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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費城→紐澤西

當我和K到達倉儲場時,卡車已經在那裡等了。

卡車裡坐著三個搬家工人:一個略高而削瘦;一個面色蒼白,淺淺的鬍渣;還有一個較矮,戴著膠框眼鏡。第一眼感覺是:我們倆可能還比他們三個壯。

這是個由藝術家和音樂家經營的搬家公司,理由很明顯:錢。為什麼是搬家?因為美國沒人要幹這種需要“細心”的苦力(搬家嘛!)。沒人幹,所以錢多。

因為是以時計費,我決定留在現場監工。

大概是藝術家的關係,他們的工作品質,明顯比另外兩車也在搬家的好。東西都是小心輕放,速度慢,卻持續而平穩。我這監工,只需在場邊的板凳上乘涼,倒也樂得輕鬆。

費城上貨,紐澤西卸貨,中間兩個小時車程,再加上小費,一趟搬家下來,我們共付了將近一千美金。K對於小費,總是大方到讓我這亞洲佬吃不消。

大致上,一切順利,不過,心愛的白色自行車,還是被搞丟了。

婚禮草稿

W,好久不見。

很抱歉,在你人生的大日子,不能親自握著你們的手,讓你們感受到我的快樂與祝福。

離開台北,然後離開台灣,好長一段時間,跟你們這些同學,都疏於聯繫。事實上,對於高中時代的懷念,我一直沒有像大家那樣深刻;那段日子的記憶,也只有一些淡淡的小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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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鋒邊緣

每到週末,第六大道與25街附近的幾個停車場,就會擺上滿滿的攤位,成為跳蚤市場。在這個什麼都貴的城市,這是少數窮人撿便宜的地方。沒想到,前兩天興致勃勃的去看,裡面最大的市集,卻空空如也,整個被鐵絲網圍了起來。一問之下,才知道那裡被開發商買下,準備蓋大樓。原有的攤商,通通搬到更遠的39街與第九大道。紐約的房地產,果然正在熱頭上,也難怪所有的建築事務所都在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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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麼衰!?

8/31晚上到了費城住處樓下,才發現把鑰匙忘了在紐澤西的V住處。只好又在朋友那兒借住一宿,等早上才能請門房開門。

偏偏過9/2的清晨,要出發前往緬因州,直到9/6才會回來,而公寓屋主,在9/7晚上回費城,在那之前,得將房間清空歸還。也就是說,剛結束四天紐澤西 找房子折磨的我,必須在隔天馬上將所有物品運到倉儲公司。此時又發現手機充電器也留在V那兒。V將在隔天搭機返台。即使V在9/1用快遞寄來,9/2中午,我人已經在前往緬因的路上。手機電池只剩兩格,接下來五天,勢必沒有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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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地:紐約

由於先前不愉快的經驗,一開始,我就打定主意要一個人住。我知道,在紐約,這是一種奢侈。一個十坪大的單人套房,在曼哈頓一個月至少要1300美金,大約 是台幣四萬。以我的薪水,門都沒有。更不用說,曼哈頓的生活費用,也高一截。另外,房東會要求年薪必須高於房租的40倍,還要付掮客整年房租總額的15%,外加一兩百美金申請費。簽約那天,連同第一與最後一個月的房租,至少要拿出7000美元的現金。20幾萬台幣,在台灣幾乎可以付一棟房子的頭期 款,在紐約,只能應付一個小套房的租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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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踏入下一步

同幾個台灣朋友跑去紐澤西的六旗山樂園。原來,每年在電視上看到的最新雲霄飛車,全都在這裡。腳懸空的,倒著開的,趴著開的,吊著開的… 真的,不要管迪士尼,那是小孩子的玩意兒,六旗才是美國最棒的!

就在雲宵飛車上鬼叫的同時,兩個多月的等待,也終於開花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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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世代代

美國人自付學費,不是新聞。然而,當我聽他們提起,畢業時將背負超過十萬美元的貸款時,還是感到驚訝。尤其一個剛畢業的建築系學生,第一份工作的薪水,通常只夠糊口。

雖然沒什麼好自豪的,但我也不因父母提供學費為恥。
“不用出自己的學費,但是,將來我要為我的小孩出學費”我跟老美這麼說。

美國人自付學費,將來他們的小孩也自付學費;亞洲人由父母資助,將來我們也要資助下一代的教育,兩種文化循環,各自持續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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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電影院

伴著平穩的機械運作聲,大型屏幕與投影機,自天花板內緩緩下降。將光線調暗,音量全開,這幾乎就是個標準的電影院。

透過小小的控制台,我可以操控燈光,影片,音響…這個可容納四百人的會議廳,有如我身體的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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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歷史

昨天的中時副刊,一篇令我感動的文章。

“…雙軌式的歷史記憶,支配戰後台灣兩個世代的思惟方式…”;“…有兩種時間並置運行於我的家庭裡。一個是民國史,一個是昭和史…”

自小受國民黨黨國教育的作者,透過他受皇民化影響的父母,訴說著一段許多台灣人所共有的記憶。一段刻意被遺忘,不去提起的記憶。

我想起沈默寡言的爺爺,以及經歷過美軍轟炸的奶奶。

除了描述日本警察如何嚴厲的懲罰小偷,他們極少談論那段所謂的日本時代。直到現在,我還常常感到遺憾,沒有在他們過世前,錄下他們對我們家庭早期景況的口述。沒有任何歷史,可以比純樸的語言,出自純樸的人口中,更有力量。

原文,請到中時電子報的“人間咖啡館”,選擇人間回顧,點選8月11日,文章“母親的昭和史”。

只是認識而已

分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他不知道該如何定義兩人之間的關係。

雖然沒有怨恨,但是,對於一個曾經如此親密的人,他實在無法用“朋友”兩個字去形容、去面對。

工作,理財,購物,覓食….生活中的大小事,有如綿密不絕的沙,層層累累的掩蓋上來。如同所有無解的問題,這疑惑,也就被埋在生活的運作裡。雖然日久愈深,但終究不會消失,只是固結為千百層生命地質裡,薄微的一層。如果沒有值得開採的礦藏,也不會有人,刻意去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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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T-shirt

許久沒有買衣服,不知為何,今天有買衣服的心情。

到附近的GAP晃晃,竟然發現,有我一直在尋找的藍色T-shirt。由於是季末,只剩下寥寥幾件。翻了翻,沒有我的尺寸。再到衣架上找找,也沒有。夏天已經過了一大半,補貨的機會應該不大。唉!兩年來一直在注意,沒想到,就要這樣錯過…

店員注意到我急切的模樣,主動問我需要什麼。聽了我的要求,他說可以到倉庫幫我找找。

過了會,他帶了兩件出來,我要的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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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午餐,走回住處公寓。在我前面的男子,開門進入大廳後,扶住了門,省去我開門的麻煩。

習慣性的道了聲謝,他趁勢問我是否住在這兒。原來他正在找房子,想問問這裡的狀況。大約說了一下這公寓的情形與管理,他很有興趣的聽著。聊完,他道了謝,還握了握手。

如果說,萬事起頭難也可以用在人際關係,在這小小的事件中,那“門”扮演了關鍵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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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enicia露營

前幾天,Ray打電話來找我和Rodney到紐約州北部露營。

露營的地點,是一個在Woodland Valley的山谷裡,叫Phoenicia的小鎮附近。著名的音樂聖地伍茲塔克,就在南方約20公里處。那是個紐約客的週末熱門去處,露營場上停了不少賓士,凌志和BMW。山林間美美的名車,惹來我們一陣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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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駕照橫越美國 之末

沿著優勝美地國家公園的邊陲,幾個小時不停的趕路,終於走出這段長達兩百多公里的漆黑山區,再經過三個小時的州際公路狂飆,舊金山終於出現眼前。這次5400公里的公路旅行。也在美西時間清晨五點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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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駕照橫跨美國 之五

胡佛水壩

開了將近20個小時,終於在凌晨四點來到胡佛水壩。正在和百慶討論要如何恐怖攻擊胡佛水壩的時候,就看到遠處的檢查哨。一個戴著寬邊帽,穿著卡其警裝,和電影裡一模一樣的巡警,示意我們停車。開車的是我,沒有美國駕照,只有一本過期的國際駕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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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駕照橫跨美國 之四

科羅拉多高原

越過洛磯山脈,站在這片奇異的紅色高原上,我想像自己是那遠古第一個看到這景象的人類;萬年後,第一個站在這裡的印第安人;再千年後,第一個駕著馬車至此的歐洲拓荒者。此時的我,穿越時間,與這些古老的心靈,在相同的空間裡,有著相同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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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駕照橫跨美國 之三

堪薩斯州

綠野仙蹤裡,桃樂絲的故鄉。這是聽到堪薩斯時,第一個浮現在腦海的印象。

全境位於美國中部大平原,這大概是全美最平坦的一州。在這裡寫生可以很簡單:決定好地平線在畫布上的位置後,拿一把尺,畫出一條完全水平的直線。接著,把水平線的上方,塗滿藍色,水平線的下方,塗滿綠色。效果跟照片一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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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駕照橫越美國 之二

密蘇里州

當聖路易市還在州際道路遙遠的那頭時,你會知道什麼叫懷疑自己的眼睛。

一道巨大而纖細的銀藍色彩虹,超現實地跨落在摩天大樓群之間,讓整個城市看起來小了一號。相對於高度,扁平的身體似乎失去了立體感。某些時候,你會以為那 是一抹揮灑在藍色天空上的拋物線。隨著聖路易的逼近,才愈來愈確定那是個存在的實體。這時候,你會發現自己的嘴,已經像個傻瓜似的,張了好一陣子。

標高192公尺,The Gateway Arch是彩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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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駕照橫跨美國 之一

華府DC

百慶打來,問我要不要陪他橫越美國,搬家到舊金山。沒想多久,我就答應了。幾天後,到了華盛頓DC。另個朋友堅持帶我到當地的脫衣酒吧,生平第一次色情場所經驗就在美國(或是世界)的權力中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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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自己

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幹這事:在Google裡打上自己的名字。搜尋結果少了一頁,似乎警告著:你的人生愈來愈乏善可陳。

令我在意的,不是有個同名同姓的傢伙在台北縣犯了竊盜罪,而是有篇關於我的文章,不見了。

三個多月前,某個窮極無聊的凌晨,在Google上刺探自己。大多數是我已知的人生片段。卻有個連結,是往北大歷史系論壇,引言裡,清楚提到我的名字,還有我曾經唸過的系所。

不曾到過中國,更不用提在北大唸書。在Google上,似乎發現了我不知道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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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哉亞美利堅

今年是美國建國225年。

225年,美國仍然處於國力的頂顛。歷史上,大概只有歷時四百多年的羅馬帝國可比。而美國更是世界的唯一超強,這大概是人類史上僅見。225年來,美國憲法只增修了27條,而政府的基礎,依然穩固如山。開國元勳的智慧,我給予完完全全的崇拜。在美國生活,我從不擔心買到黑心貨;不用懷疑中獎的通知是騙局;申請信用卡時,不太需要害怕個人資料外洩;違反交通規則,會打心底害怕警察,因為我知道,即使只是為了小小的超速,警方也絕對願意出動直升機逮人。公權力牢牢深入每個該控制的角落。而在不該政府插手的地方,我也幾乎擁有完整的自由,隨我胡搞瞎搞。而每次在街上眼看各色人種,耳聽各國語言,我都覺得這是現今人類最龐大的社會實驗。

我說的都是心底話,然而,每當我看到酒保愛理不理的差別待遇,我還是想念臺灣。

跛鴿

星期日早,走在往dunkin donut的路上,街頭冷冷清清。一隻鴿子斜躺著身體,滑稽地賴在草地上。看到我走近,卻沒有要起身的樣子。暗自笑了笑,逕自往早餐的方向。

帶著donut往回走。小傢伙還在,相同的慵懶。長椅上多了個流浪漢,吃著乞討來的麵包。我在另一張長椅坐下,也吃起來。小傢伙瞪圓了眼,卻沒有來討施捨的意思。這安份的小東西,讓我起了好感。剝塊donut丟了過去。接下來,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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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頭來

一個很喜歡的小故事

農夫坐在湖邊釣魚。一個城裡人走過來,站在農夫身後看。一會兒,上來一條魚。

城裡人:你只用一支鉤子啊?

農夫回頭看了一眼: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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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去法還是很好用的

她說我不懂愛…

我生氣的承認了。承認,因為真的不懂愛;生氣,因為事實上,沒有人知道答案,沒必要拿這來說嘴。

我不知道愛是什麼。但是,我知道愛不是什麼。

愛情不是一串條件符合的清單;不是門當戶對的有面子;不是會約出去一起玩,也不只是可以談得來;不是喜歡,更不是習慣。所以,當我看到媽媽人前人後說孩子調皮搗蛋,然而有了麻煩,卻總是毫不遲疑,當孩子最堅固的靠山;我想,我看到了愛。當我看到一對朋友,平常老死不連絡,一旦彼此有難,隨時準備上刀山;我想,我看到了愛。當我聽他不斷抱怨她一直買,逛街卻是滿臉幸福,一手緊握她的手,一手提所有的購物袋;我想,我看到了愛。

你會一邊嘮叨,一邊離不開;她犯了錯,最後是你求她回來;明明她理虧,你卻說:原諒我吧!我的愛。

當所有的理由,都不能解釋你的行為,愛,或許就是唯一的答案。

你/妳被她/他氣得咬牙切齒,這其實在證明,你們之間還有愛

但是小心,如果你/妳堅持這種方法來確認是否愛,有一天她/他會永遠不回來。

王文華的調調,簡單啦!

餐車

想起一件去年的事

暑假留在美國,坐在健身中心旁吃午餐。小廣場上新開了家餐車,一對看來像是中國人的夫婦。學生都放假,即使是午餐時間,小廣場上的生意,冷冷清清的。對新開張的他們來說,這是個辛苦的開始。

過了會,餐車裡跑出兩個小孩子,一男一女。夫婦倆也跟著走出來。四個人,穿著白色汗衫或是配色過時的條紋T-shirt,加上寬鬆過大的短褲,很有台灣 80年代鄉下的味道。媽媽手裡拎著繩子,將一頭遞給男孩,母子兩,雙手圈圈一繞,和女兒就這麼玩起跳繩來了。爸爸在遠遠的餐車旁,掛著笑,看著他的家,臉 上寫著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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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再衰一點?

以下為美東時間…

6/28

01:30PM 去看費城某段廢棄高架鐵道,已被封閉,白跑一趟

02:30PM 轉往22街,參觀200年前石造監獄,星期二不開放,白跑一趟

06:30PM 到電腦店買雙面彩噴紙,已關門,白跑一趟

07:00PM 同朋友到chinatown"真川味"吃晚餐,星期二公休,白跑一趟

08:30PM 搭車到5街的Pearl Art Supply買作品集夾子,剛拉下鐵門,白跑一趟

10:00PM 伴友小酌,一吐鳥氣….

6/29

…同上,酒過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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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adykillers

昨天看了柯恩兄弟導演的近作 “the ladykillers"

tom hanks領頭的一班賊子,在密西西比鄉下,租了間地下室,屋主是個篤信基督教的黑人老寡婦。老寡婦以為這班人是要排練福音音樂,其實是要挖地道,偷鄰近賭場的金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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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居 大不易

雖然還沒找到工作,但我已經下定決心要在紐約拼拼看。於是,先找房子搬家再說。

生平第一次跟房地產掮客打交道。走進辦公室,每個人桌上都有一台14吋,黑底綠字的螢幕。說明我想找的區域以及預算,掮客喀拉喀拉的敲敲鍵盤,告訴我有哪些公寓符合我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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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公園提琴手

一身黑色長裙,在週日人潮洶湧的中央公園,她選擇一個僻靜的角落,為五六個老人家們演奏。一身無事的我,幸運的停留在這裡,能夠欣賞這高挑美麗的小提琴手,當然,還有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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